【黑瓶/邪】光_修改版
#光#
缘起缘灭，缘生已空。我也曾如你般天真无邪。
——《问佛》
1.无邪。
命运这种东西，你去问为什么，不觉得太矫情了吗。
张起灵再见到吴邪已是3年后，藏区某处偏僻的寺院里。
他跟着小沙弥走进僧舍，微颔首道谢时，印眸回礼的笑容可诠释为天真无邪。
“小，小哥？”迟疑声在耳畔响起，闻声转面。
“恩。”第一眼，陌生。
“进屋来说吧。”吴邪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转身推开了门。
张起灵坐在木凳上，环视这间屋子。而吴邪则在他对面，正从柜子里翻找茶叶，嘴里说着近况。但他并没去听，目光落在方桌的一本书上。从这个角度，刚好能看见扁斜墨色隶书印刻的书名《问佛》。吴邪大概是听身后没了动静，这才回头就见张起灵望着书出神。
“小哥，你一点儿都没变。”吴邪拉开椅子坐下，把手里的茶包放在一边。他看得出，张起灵来是有事。但这事儿，他不急那自己就更不必上赶子寻。保持适度好奇，对诸多事物不去追问为什么，是这几年吴邪学到最基本的生存法则。虽然如今用不到了，毕竟这种地方算是难得的人间净土。手肘撑在桌上，深红僧装衣摆随弧度垂落。“感兴趣的话，就拿去看。”
张起灵伸手掂过书，纸页质感平滑，是被翻阅了很多次。随即抬眸视线紧锁在吴邪身上，一言不发。吴邪毫不避及迎上这视线，这是跟自己比打坐来了。没两分钟，吴邪就用叹气掩饰笑感，起身去整理床铺。
“什么时候熄灯？”突兀的询问，打破沉默氛围。
抓着被单的手一滞，吴邪觉得他成功调起了自己的好奇心，转头看眼墙壁挂钟。“5分钟以后。”
张起灵从凳子上站起来，走到窗户对面的墙边就地而坐。手里还拿着那本书，就这么望着窗外，沉默不语。
吴邪皱了皱眉头看着张起灵的行为，迅速回忆了遍细节，应该不是冒牌货。是被操纵？能这么做的，自己对付起来也会相当棘手。
稍作权衡后还是伸手按下开关，“啪嗒”一声屋内陷入黑暗。窗外云遮明月，连平常该有的光亮都被吞噬。
这种程度的黑，对于张起灵来说看清事物甚至是近距离的表情都不难。他翻开书页，食指描摹字形。偏首见吴邪还站在那里，面露复杂，于是淡淡开口。
“吴邪，过来。”
2.影帝。
吴邪能感受到，张起灵从刚才对视到现在，视线就没从自己脸上移开过，即使他现在背对着那人收拾床铺。
两道无形的光和狼眼手电一样，亏了张起灵没戴眼镜，否则能给他脑后勺燃出个洞。
张起灵用余光分辨吴邪的动作，黑眸盯着墙上时钟掐算开口询问的时间。他很清楚吴邪的变化，但有些东西并不是改变消失，而是深埋。
比如，好奇心。
3.结局。
他走到张起灵面前，跨至右侧习惯性跪坐下来。同时，张起灵也盘起腿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，单手翻开书页，慢慢阅读。
虽是夏天，这山里的温差还是不小。地面冷硬感直窜小腿骨，看这架势，必须拿个坐垫，老寒腿是很可怕的。
刚要起身就感觉被股力拉住，转眼看去张起灵的膝盖压住了衣摆，伸手就拽却被两个字怔愣在这画面。
“低头。”
4.缘由。
“哑巴，光在吴邪那儿。”两天前，张起灵窝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，黑瞎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。
很显然他没听懂，转头递给黑瞎子解释的眼神，对方却笑着说。“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脑洞源于这张图。@https://snake-9.lofter.com/post/1d033fb2_71f9d4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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